羅納爾多:內馬爾別抱怨 最好球隊是2002巴西隊
體壇+記者小中報道
近日,羅納爾多接受了巴西主持人阿雷·奧利維拉的長篇專訪。下面是采訪主要內容的第二部分:
內馬爾身上的壓力
沒有人會指著你說:“你得去解決問題。”這是由球員本人制造的。內馬爾制造了壓力。他制造了這種壓力,因為在比賽中他能決定比賽。他制造了這種壓力,首先是在他的隊友們心里。他們相信,在關鍵時刻,隊友們要把球傳給他。在濟科的時代,或者換個運動,在邁克爾·喬丹的時代,在最后幾秒鐘,其他人把球傳給邁克爾·喬丹解決問題。在多數時候,他解決了問題。有時候,他沒做到。這種責任/壓力,球員是在他職業生涯進程中制造出來的。他逐漸贏得隊友們的信任。內馬爾這樣做,是因為他水平高。他是我們現有球員中最好的。會繼續是這樣:他會主動拿球,他會嘗試解決問題。我覺得他得繼續勇敢,帶球直奔對方后衛。他還會挨踢。如果我可以給出一個建議的話,我要說的是他別抱怨。他的腳下有著全世界人都想要的東西,那就是足球。為了從他腳下斷掉足球,他們會全副武裝,甚至踢他。我非常喜歡看內馬爾踢球。他的勇敢,他對俱樂部和國家隊的責任感。他是一位年輕的球員,27歲,有很多錢。不過,這不會影響到他的本質,他的出身。他的雙腳完全地站在地上,他對他的社交很在意。他在那方面做得非常好,幫助了好多人。在我看來,巴西有好多人不喜歡他,這很遺憾。但這不是意外。我們是一個對待我們的偶像非常不友好的一個國度。不過,我依舊相信,他會拿到金球獎。我相信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因為他配得上金球獎,他有天賦拿到它。我也希望他能贏得世界杯,因為他應該拿到,巴西隊也應該。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拿世界杯了,巴西足球絕對應該贏一次,我們需要繼續待在頂端。我們的人民承受了很多痛苦,足球是個出氣閥。正是在足球中,人們才能每周找到快樂,才能繼續向前。
2002年世界杯上的“阿福頭”
你永遠不知道球員內心實際上想什么。我剃了那個發型,實際上我沒有特別的想法。頭發快剃光了,我沒再剃,就留下了“阿福頭”。我們當時在酒店里,我去了樓道里,好多人在那里,他們開我的玩笑。所有人都嘲笑我,一些人甚至跟我打賭,說我不敢留下那個發型。足球球員都有點臉皮厚,既然我掉進謊言里,我就利用了謊言。那是世界杯半決賽,我右腿牽引肌疼痛,那讓我不舒服。半決賽對土耳其的腳尖捅射是為了避免抽射,那樣做是為了保護我的牽引肌。在半決賽前一天,我們去訓練,人們已經不再談論我牽引肌的傷病,而只談我的“阿福頭”。關注的焦點改變了,我可以安心踢球了。我踢得不是特別好,但我很關鍵,打進了制勝球。
我覺得女性們不是那么喜歡我的發型,尤其是那個時代的孩子們的媽媽們,因為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模仿了我的發型。很多人說,他們也理過阿福頭。以那種方式影響了那么多人,我感到很遺憾。當時,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惡意。上屆世界杯,他們為內馬爾制造了那么多的問題,因為他帶了一個發型師去國家隊,他整了一個發型,又搞出了另一個……
盧森博格執教皇馬
他的賽前動員,我們湊合能聽懂。他經常做的手勢是不可能(明白的)。盧森博格的手勢,就連巴西人也搞不明白。實話實說,我也從沒懂過。他把東西摻到一起,他弄出來一個非常古怪的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的混合物。在比賽中,在賽前動員時,你得激勵人。可是他卻一個詞一個詞地蹦出來……他的采訪很不錯,可有很多(文字或語法)錯誤。我們開他的玩笑。當時我應該錄下來一段。
2002年世界杯巴西隊
在我看來,2002年世界杯上的那支巴西隊,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球隊之一。當然了,在我整個職業生涯中,在巴西國家隊,我總是遇到非常出色的團隊,總是有非常好的氛圍。所有人都放棄個人,目的是讓整體突出出來。但2002年的那支巴西隊非常棒。那是自然而然的。大菲爾創建了斯科拉斯大家庭,以一種自然的方式,但非常強烈的方式,我們擁抱了那個概念。所有人都互相幫助,所有人都奔跑,所有人都團結。我覺得那是斯科拉里的功勞,他把整支球隊團結在一起,讓球員們明白我們對祖國負有責任。因此,個人主義,自負,虛榮,所有這一切都拋到身后,丟到次要的位置。我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贏得世界杯。其他的,都不重要。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們是一個大家庭,這不容易。一群人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但那是一個極度容忍的團隊,向所有人的觀點開放。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贏得世界杯。那樣一來,就變得非常容易了。(主力門將)馬科斯是重要的一員,他最能讓球隊開心。羅伯特·卡洛斯,德尼爾森,里瓦爾多也是位領袖,他是沉默的領袖。那是非常棒的一個團隊。只提到幾個名字,顯然是不公平的。那確實是團隊的勝利,那支巴西隊或許不會被當作歷史上最好的足球(隊)而被銘記,但我的感覺是,在那屆世界杯上,我們在任何時刻都能贏得任何的比賽。我們在世界杯上經受了考驗。但我們踢球的方式,流暢性,所有球員之間的心有靈犀,所有人的緊密……那支巴西隊非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