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孔德昕
蒂姆·弗洛伊德,看過喬丹和公牛紀錄片《最后一舞》前兩集的球迷一定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當時公牛總經理杰里·克勞斯希望主教練菲爾·杰克遜走人,而他物色好了來接手球隊的新教練,那個人就是弗洛伊德。
北京時間4月21日,弗洛伊德接受ESPN的采訪時還原了當年的情況,他表示自己其實早在1996-97賽季開始前就已經受到邀請了。
在1995-96賽季結束后,弗洛伊德受邀飛去西雅圖和公牛老板杰里·萊恩斯多夫見面,當時距離“最后一舞”開始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克勞斯已經有點無法忍受菲爾·杰克遜了,他希望公牛能更早就開始重建,在1997-98賽季開始前就換回一些更有價值的球員。
所以在95-96賽季后,弗洛伊德已經以“禪師”繼任者的身份被邀請到了西雅圖,他和萊恩斯多夫一邊在市中心散步,一邊討論工作事宜。弗洛伊德提到,萊恩斯多夫當時告訴自己,克勞斯想讓“禪師”走人,而且他還覺得皮蓬的身體能力已經不行了,應該立刻開啟重建。
“不管怎樣,我當時就告訴杰里·萊恩斯多夫了,我覺得克勞斯可能沒意識到,當時那支公牛對基本就像是披頭士一樣,那是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體育隊伍了。”弗洛伊德說,“我告訴萊恩斯多夫,‘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么做。甚至下一年我也不會這么做。應該讓這支公牛隊自然死亡,因為就是有一些球隊和球員是你不能人為去拆散的。我覺得這些家伙已經贏得了這樣的權利,自然死亡的權利。’”
彼時西雅圖超音速隊的中鋒是埃爾文·約翰遜,他曾在新奧爾良大學時期效力于弗洛伊德麾下,所以當時弗洛伊德飛去西雅圖打的是拜訪昔日弟子的旗號,沒有人知道他是去和公牛老板會面,更沒人知道他們希望他接替“禪師”。
當時的弗洛伊德剛剛完成了自己在愛荷華州立大學第二年的執教,而公牛則剛剛在喬丹的帶領下拿到了第4座總冠軍獎杯,打出了72勝的統治一季。就在從西雅圖飛回埃姆斯之后,弗洛伊德接到了來自萊恩斯多夫和克勞斯的電話。
“萊恩斯多夫問我,‘蒂姆,你能不能把在西雅圖對我說的話再對克勞斯說一遍。’”弗洛伊德說,“于是我跟杰里·克勞斯又說了一遍,他卻說你不明白,我沒辦法再和菲爾一起共事了。我說,‘為什么你不老老實實待在辦公室,讓菲爾在其他地方干他自己的事呢?’你們都離對方遠一點,這肯定管用。”
弗洛伊德還透露了他和克勞斯相識的過程,那是1988年他還在執教新奧爾良大學時的事情。當時克勞斯來現場考察路易斯安那理工的蘭迪·懷特,弗洛伊德執教的新奧爾良大學和他們是一個分區的。克勞斯去現場考察了懷特三次,恰好三次對手都是新奧爾良大學——2次常規賽,1次分區錦標賽。
“在分區錦標賽的時候,杰里向我走過來說,‘你不認識我,但我想讓你知道,你會是我們球隊的下一任主教練。’”弗洛伊德回憶道,“杰里永遠會給自己儲備一個備用的教練。我敢肯定,如果他雇我當教練,也會再找一個人來當備胎。”
“總之在那之后他開始給我打電話,一開始是一周一次,到后面4、5年是每天或者隔一天一次。每次通電話我們都會聊差不多1小時。隨后一年,1989年,他希望我飛去觀看公牛隊的訓練,并希望我試著用三角進攻。我說我不會那么做,我沒興趣打三角進攻,但他就是不斷地磨我。”
后來關于弗洛伊德將成為公牛下一任主帥的流言不脛而走,克勞斯多次被問到他和弗洛伊德走得很近的原因,這位高管一開始給出的理由都是“我們倆是一起釣魚的好友”。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這個故事來自于一年夏天,當時他跟我說,‘如果我們要合作的話,我得對你這個人也多一些了解。我知道你喜歡釣魚,你能教我釣魚嗎?’”弗洛伊德說,“基本上就是他有一天飛來新奧爾良找我,然后我帶著他釣魚去了,就是這樣。反正他把這當成了擋箭牌,為了不讓媒體知道他想要讓我來出任公牛主帥。”
最終在1997-98賽季的“最后一舞”結束后,弗洛伊德成為了公牛主帥,但那個時候的芝加哥已經沒有了邁克爾·喬丹、斯科蒂·皮蓬以及丹尼斯·羅德曼的身影。弗洛伊德還不得不保留杰克遜教練組的成員,因為克勞斯堅信要保留“戰術體系”的一部分,而這個部分自然是三角進攻。
“所以克勞斯認定能夠打好三角進攻的人是泰克斯·溫特。”弗洛伊德說,“他相信這是公牛隊得以成功的原因,而不是因為邁克爾·喬丹。”
“當我到那里執教后,他們要求我必須打三角進攻,也必須留下泰克斯。所以泰克斯成為了我的教練組成員。菲爾手下的那批教練,泰克斯、比爾·卡特賴特和弗蘭克·漢布林都留下了。泰克斯讓杰里相信這個體系很完美,他們一定能繼續贏球。泰克斯有不小的野心,他想進名人堂,用了一年時間絞盡腦汁發現根本行不通之后,他明白自己得去洛杉磯找‘禪師’了。”
弗洛伊德在公牛執教了不到4個賽季,總成績是49勝190負。離開公牛后,他曾在2003-04賽季把新奧爾良黃蜂帶進了季后賽,但首輪7戰不敵熱火。再之后弗洛伊德就重返大學執教了。
在紀錄片《最后一舞》的前兩集里,一個令人們津津樂道的片段是克勞斯在1997年夏天邀請了弗洛伊德來參加婚禮,但他卻沒有邀請菲爾·杰克遜。弗洛伊德回憶道,那段經歷一點也不美好。
“簡直太尷尬了,我壓根就沒想去。”弗洛伊德說。
但歸根結底,弗洛伊德很高興自己最終去往芝加哥執教了,他稱這段經歷是一場“大冒險”。
“我很高興自己去了,”弗洛伊德笑著說,“我就是厭倦了被人們形容為杰里·克勞斯釣魚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