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謝銳報道 日本女子圍棋一直是陪襯角色,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即自成體系,但因女棋手的定段、訓練都有別于男棋手,因此女棋手更多的是擔當圍棋普及而存在。比如與棋迷下指導棋、電視講棋之類,競技方面倒在其次。
曾在日本待過幾年的張璇八段說,日本經濟繁榮期,不少年歲大的棋迷請女棋手下指導棋,出手不菲。像當時的女流本因坊獲得者知念熏四段,一盤指導棋的收入相當于日本大三冠循環圈一盤棋對局費,而三大循環圈有“黃金交椅”之稱,可見當紅女棋手僅僅下指導棋就有多高的報酬。
但也因為是各有側重的緣故,日本女流棋戰冠軍獎金這幾年有所增長,但終究不敢喊出法網、澳網那樣男女同工同酬的口號來,棋圣戰冠軍獎金一直是女流本因坊戰的七倍多。只是始料未及的是,隨著十段戰等七大棋戰的日漸拉跨,扇興杯女流最強戰冠軍獎金(800萬日元)已超過十段戰,與碁圣戰持平;女流名人、女流立葵杯冠軍獎金與十段戰(700萬日元)等同。
日本女棋手長期生活在自娛自樂似的棋戰環境中,無需拼死拼活去長棋,所以實力上根本沒法與八十年代中國培養出來的女棋手相提并論,因為那時候的中國女棋手與男棋手一同訓練,并無任何優待照顧,因此出招都是男棋手式的,“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第二屆中日圍棋擂臺賽中日雙方各安排一名女棋手和少年棋手出戰,結果中國這邊的少年棋手代表是張璇,日本那邊是森田道博。先鋒之戰約定在女棋手之間展開,芮乃偉未費周折輕松拿下楠光子七段,接著力取森田道博三段,后敗于今村俊也七段。
到了第三屆中日圍棋擂臺賽,中國隊先鋒楊暉八段同樣輕取日本隊先鋒小川誠子六段,后者還是出自著名的木谷道場。日本方面一看雙方女棋手實力差距過大,隨即匆匆中止了女棋手出任先鋒的嘗試。
芮乃偉后來赴日留學,想在日本棋院做客座棋手,日本棋院召集所有女棋手投票決定,結果實在悲催,僅有一人投了同意票,其他一概反對。原因無它,以芮乃偉的實力,橫掃整個日本女子棋壇毫無懸念而言。那為何韓國棋院后來接納了芮乃偉呢?一是推介人曹薰鉉影響力太大;二是韓國棋院女子圍棋剛剛起步,沒有那么多的羈絆,反而想通過引進芮乃偉推動韓國女子圍棋進步。事實證明,這個效果達到了。
新一代日本女棋手借助AI訓練,與中韓女棋手之間的差距漸近于無。此次世界女子最強戰,於之瑩七段和崔精九段分別不敵上野愛咲美四段和謝依旻七段,最終上野愛咲美奪冠。此前,上野愛咲美在2019年龍星戰中連勝高尾紳路九段、村川大介八段、許家元九段等頭銜獲得者,在決賽中好局痛失,惜敗于一力遼九段,差點在無限制棋戰中奪冠;藤澤里菜亦在2019年名人戰最終預選決戰中不敵一力遼,差點打進循環圈。
還有年僅13歲的人氣萌娃仲邑菫二段剛剛在女流名人戰循環圈中5勝1負奪得挑戰權,在3月國際新銳團體賽中力取中國女子雙冠王周泓余六段。凡此種種,新一代日本女棋手已具備了叫板中韓的實力,韓國湖畔杯三國女子擂臺賽5月出爐可謂生逢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