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夏窗已到，又到了各家豪門勁旅入市挑人，各種傳言緋聞滿天飛的時段。然而頗為有趣的是，當球迷們翹首以盼等著各俱樂部亮出支票簿時，最近最容易看到的消息卻是一連串的明星告別——不是轉會他處為老東家創匯，而是以自由之身離去，沒有轉會費留下只有只言片語。在這其中，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尚未明確自己的未來去向。

這乍一看很奇怪對不對？畢竟各路媒體總是會把“合同即將到期球員”作為一個夏季淘金的分類，仿佛不用轉會費拿下就是大賺；而反過來講，續約未果又出售不成則是原東家的失敗，是糟糕的資產流失，理論上根本就不應該有這種告別。但現實就是這樣，或許一切正如溫格多年前的預言，“球員合約期滿免費走人”會成為一種潮流。

豪門頻頻送走名將

先來看是不是，再討論為什么。關于自由離隊這事，最近兩天單英超曼聯可是就宣布了3起，還不算更早之前便已經通報的卡瓦尼、馬蒂奇：博格巴，2016年紅魔以8900萬英鎊天價才買回來的法國英才，第二次離開老特拉福德還是免費；林加德，人稱“林皇”堪稱流量天王，在整季只拿到2次聯賽首發之后也告別了他7歲時就加盟的俱樂部；然后還有馬塔，已經快被紅魔球迷徹底遺忘的西班牙中場這一次真的不再是曼聯的一員。

而這僅僅是冰山一角。在海峽另一邊的西班牙，威爾士人貝爾趕在更早之前發文一篇，向自己效力9年的皇家馬德里說了再見。他也并非獨行，馬塞洛、伊斯科，這兩個長久以來與皇馬緊緊連接在一起的名字，同樣也來到了要離開的時刻——他們將尋找新的站點，這已是西甲豪門官方剛剛確認過的事實。

還有德甲、意甲和法甲，你同樣可以很輕松地找到一些剛說過拜拜的熟悉面孔。比如拜仁慕尼黑“放棄”了他們在2017年的標王托利索，任由這位轉會費曾達到4150萬歐元的法國中場離開。又比如迪馬利亞，阿根廷的“天使”不再于巴黎飛翔，他與圣日耳曼隊的故事在數日之前就官宣會在今夏終結。還有迪巴拉也在半月之前有過公開信，一句“命運讓我們走向不同道路”，揭示了自己與尤文圖斯的緣盡。

另外我們也不能忘記，西甲馬競早已與蘇亞雷斯道別，而英超切爾西則有呂迪格和克里斯滕森兩名合同到期，轉會去往西甲的的中衛。意甲冠軍AC米蘭也有大將要自由離開，盡管中場凱西在今年3月就被巴薩預定，但他終歸走的還是“免費通道”。情況相似的還有德國后衛聚勒，從拜仁到多特，這筆免簽交易更是2月份就已官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暫時沒有定論，但看上去也已經不太可能續約留下的“臨期球星”，比如阿森納的拉卡澤特、巴薩的登貝萊。如果把目光擴展到豪門隊伍之外，你還會發現像貝洛蒂這種曾經在轉會市場上炒作一時的人物今夏也是自由身。 

最后說到潮流，你應該還記得去年夏天有過很多免簽大牌。梅西、拉莫斯、唐納魯馬、維納爾杜姆和阿拉巴……人是大巴黎和皇馬兩家簽的，但涉及到放人的俱樂部則是英西德意豪門都有。

免簽皆因負擔過重？

必須承認，這些球星的到期離隊有一部分屬于是“自然淘汰”。比如34歲的馬塞洛就早已不太適合為世界最頂級的俱樂部高強度征戰，以他的年齡要想被提前轉賣是不可能的，倒是好聚好散帶著歐冠金牌去低一檔的聯賽養老最為合適。還有蘇亞雷斯、迪馬利亞和馬塔等等，不再年輕狀態下滑，轉會費自然也不再與他們的有緣，只能以“待業中年”的身份去市場上轉轉。

老將變免簽，這在整個足壇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當下局面之奇妙，就在于不少看上去還很值錢或者重要的選手也被原俱樂部“放任自流”。以博格巴為例，雖然這位法國中場空有流量缺少質量，在曼聯持續走低身價早已不比當年，但依照德轉的評估，好歹“市價”也能達到5000萬歐元以上。而與尤文分道揚鑣的迪巴拉，理論上也至少值4000萬歐，更不用說他還曾經被當作是“斑馬王子的接班人”，在名義上算是球隊標志人物之一。

如果單個分析這些球星的續約失敗，大體緣由其實無非幾樣：球員過得不快活想走；俱樂部對其表現不滿意不想留；又或者球員要價太高，俱樂部談判不積極，最終導致問題被徹底擱置。然而反過來說，不想留或者留不住的球員為何不能提早賣掉？這里借用一句前阿森納主帥溫格在5年以前的“神預測”來作為說明，“未來（球員合同到期離隊）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為什么？因為轉會費太貴了，哪怕只是普通的貨色。”

也許溫格的說法并不是十分的確切，但他確實早就點出了“球員買賣不易是因為代價太大”的重點。其實說到對外推銷，貝爾、伊斯科哪個不是早就上過皇馬的“清洗名單”？博格巴要轉投西甲或者回歸意甲的傳聞也是幾乎每年都有，林加德還成為過英超中游球隊的“搶購目標”。但到頭來一個都沒賣掉，要么是因為買家覺得貴，要么是球員薪水太高，又或者是因為薪水太高所以買家不想給轉會費。

除了家里有礦的那少數幾家，大多數球隊原本就有不堪重負的趨勢，再加上2020年以來疫情的打擊，各隊精打細算的意愿必然是增強了許多——原本咬咬牙還能忍痛續上的合同不談了；而新援如果能等到免簽，那就絕對不提前加錢拿下。

還有一點頗為耐人尋味的是，雖然去年也有不少自由轉會，但感覺上“大魚”都是早早就敲定了去向，又至少被接盤的速度很快，基本用不著在夏天觀望。而眼下緋聞雖多，卻并不能改變部分明星處于“無業狀態”的事實。不知這是否意味著免簽市場也要開始卷起來了？若是性價比不高，大牌人物要想找到最合適的接盤俠怕是也會越來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