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駐德國記者 楊子江
世界杯小組賽出局后,本周三,德國隊主帥弗利克與德國足協主席諾伊恩多夫以及副主席瓦茨克一起進行了危機峰會。會后,德國足協官方宣布弗利克留任,至于國家隊主管比埃爾霍夫的繼任者,諾伊恩多夫說會在內部討論這一職位的未來職責和領域之后,再確定人選。
會議沒被安排在法蘭克福足協總部,而是被安排在凱賓斯基酒店。足協原本想通過這種方式避開媒體,到了之后卻發現媒體早已開始守株待兔,瓦茨克13點57分就到了會議現場,諾伊恩多夫14點06到,弗利克14點26分才抵達。17點01分,弗利克離開了會場,他的車之前被一名酒店員工開進了車庫,因此弗利克得以避免和記者接觸。會議結束后1小時20分,德國足協發表了一份簡短的官方聲明,稱三人對“德國隊的現狀和前景進行了友好而富有建設性的討論”。
通常這種官方文案的解讀就是,討論半天,沒啥實質結果,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討論出了弗利克所透露的公開信息:“我和我的教練組對2024歐洲杯持樂觀態度。作為一個團隊,我們可以取得比在卡塔爾更好的成績。我們在那里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將從中汲取教訓。我對今天和諾伊恩多夫以及瓦茨克達成的共識充滿信心,我們都希望在2024歐洲杯上,整個德國再次在身后支持德國隊。”
自2021年8月從勒夫手中接手國家隊,弗利克率隊取得了11勝6平2負的戰績,不過目前他陷入空前危機。《體育圖片》最新披露,除了像袖標和“捂嘴門”這樣的政治事件擾亂了球隊備戰之外,弗利克還要解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國家隊被割裂成了兩個陣營:“拜仁幫”與“其他”。
弗利克被指和隊內拜仁球員關系特殊,導致球隊內部分裂,無法獲得整個球隊的信任,這種問題在對日本的比賽前就出現了,比如“捂嘴門”的牽頭人就是諾伊爾和戈雷茨卡,其他人根本沒興趣參加,但最終還是妥協了。在與日本的比賽中,弗利克用戈雷茨卡換下京多安,最終導致局面失控,在內部,這被認為是為了讓戈雷茨卡感到開心的“和諧換人”,但京多安對此很不滿,像特爾斯特根和哈弗茨這樣的球員,則對坐替補席很沮喪,尤其是前者。聚勒也算弗利克“拜仁幫”的一員,盡管他在第一場比賽中表現不佳,但還是能獲得機會,施洛特貝克被淘汰,金特爾則根本沒得到重用。
如何處理拜仁球員以及其他球員的關系,是弗利克要面對的棘手問題。當然,外界普遍認為,“無拜仁,不德國”,而且“拜仁幫”以外的球員在本次世界杯上同樣表現低迷。
有一點非常清楚,那就是比埃爾霍夫的離開,對弗利克打進很大。《明鏡周刊》披露,弗利克簽約時,有一條特殊條款,那就是與比埃爾霍夫繼續合作,并保證比埃爾霍夫是他與足協聯系時的第一談話對象,但這一切都隨著比埃爾霍夫的離開而作罷。
之前曾有媒體報道說,弗利克放棄執教國家隊的可能性很大,不是因為他執教的成績不佳,他本人面臨巨大壓力,而是因為德國足協沒有為他提供所需要的環境。比埃爾霍夫引咎辭職后,弗利克曾發表一份聲明說:我和我的教練團隊很難想像奧利弗離開所造成的問題可以得到修復。
因此早在這次危機峰會之前,天空臺就指出,這次危機峰會討論的實質,并不是弗利克是否留任的問題,因為實際上德國足協并沒有很好的弗利克繼任者人選:克洛普有合同在身,至于圖赫爾,有當年在多特蒙德與他不睦的瓦茨克在,國家隊的大門實際上就是關閉的。這次危機峰會討論的實質,實際是比埃爾霍夫繼任者的問題,但最終結果是三方并未達成共識。
目前媒體披露出的比埃爾霍夫繼任者名單一大長串,民意支持率最高的是薩默爾,但薩默爾更愿意擔任顧問而非主管,此外像馬特烏斯、拉姆、朗尼克、希策爾斯佩格、赫迪拉和博比奇都是可能的人選,但從危機會議的結果來看,三人并未達成共識。對此,諾伊恩多夫的官方解釋是:“德國足協將在未來確定了這一職位的職責和領域后,再決定相關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