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謝銳報道 西南王賽2014年起與杜甫草堂結(jié)緣,那年決賽,替師出戰(zhàn)的常昊九段走在草堂公園里,為這里深厚的人文資源、優(yōu)美的自然環(huán)境而贊嘆不已。
如今,支持西南王這項棋戰(zhàn)連年舉辦的名單中,杜甫草堂已然在列。草堂仍在,屋上還鋪著老舊的茅草,透過門庭,似乎還能看到小院里杜甫詩中所寫的“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做釣鉤”場景,院子里的石桌正在對弈,而草堂邊上一片長滿蘆葦?shù)乃粒瑒t可鉤針釣魚。
本屆西南王首輪抽簽儀式用的是杜甫這首《江村》,春日下,草堂外溪流綜綜,蘆葦搖曳,杜甫夫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做釣鉤,好一派愜意的田園風(fēng)光。然而,同是出自杜甫筆下,“八月秋高風(fēng)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如此凄苦,卻也是這處草堂。
這才是真實的草堂生活,沒有詩意盎然,唯有期望“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dú)破受凍死亦足”,但也就是這樣的苦境中,杜甫不忘“老妻畫紙為棋局”,因有對弈,苦中作樂,這是何等的曠達(dá)、從容。
“楚江巫峽半云雨,清覃疏簾看圍棋”、“地僻昏炎瘴,山稠隘石泉。且將棋度日,應(yīng)用酒為年。”杜甫生活流離困頓,但每每寫棋的詩句卻很美,他似乎將美好、快樂的文筆寫給圍棋。每每看到這些與其風(fēng)格頗不相符的詩句,不禁聯(lián)想到,倘若杜甫的生活中沒有圍棋,他還會苦中作樂,忘卻身前身后事嗎?
成都還有武侯祠,近年一些圍棋賽事比如春蘭杯、阿含桐山杯也在那里舉行。諸葛亮是一位圍棋高手,劉備一顧茅廬時,聽到農(nóng)夫在田畔歌唱:蒼天如圖蓋,陸地如棋局,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陽有隱居,高眠臥不足。問其此歌誰所作,答曰“臥龍先生也。”
諸葛亮是一位圍棋高手,日后他悟得“奇石陣”,其中的玄妙,就是仿照棋局不下的八卦陣。《玉海》一書也說,成都有個棋盤市,就是當(dāng)年蜀國諸葛亮安營扎寨的地方。
武侯祠、杜甫草堂都是成都的文化地標(biāo),讓成都這座城平添文化品位。圍棋作為一種雅致與智慧并存、競技與文化共通的產(chǎn)物,與千年文化典藏之地攜手,除了相得益彰、錦上添花之外,還巧合地有著更多的精神內(nèi)涵相通。杜甫一生多苦難,但因有圍棋,他也能將苦日子過成詩;諸葛亮“多智近妖”,在其智慧里,圍棋是不是一個引子?
每屆西南王賽,決賽安排有大盤講解,每逢其時,老老少少棋迷濟(jì)濟(jì)一堂,對局室出口處,擠滿了等著棋手簽名的大小棋迷。棋城名不虛傳,無論成都是否處于建設(shè)世界文化名城、世界賽事名城的歷史風(fēng)口,僅僅是棋城之名,杜甫草堂與武侯祠的內(nèi)涵文化,亦足夠成都做足圍棋文章,進(jìn)而撬動千古文脈。